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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1004 短消息 2003-03-27 编辑
汉代文化 -张衡的诗歌

汉代的集权政治与经学的独尊地位,对文人和文学产生了决定性的影响,致使汉代很少有表现属于个人生活的作品。以抒情为主体的诗歌,继《诗经》、《楚辞》的创作高潮之后,跌
入低谷,正如钟嵘所说:“自王、扬、枚、马之徒,词赋竞爽,而吟咏靡闻。”(钟嵘:《诗品序》。)曾经是生动活泼的“诗三百”,在汉儒手中则蜕变为“诗经学”。“诗经学”旨在以伦理化、政治化了的“诗三百”陶铸文人的心性,规范文学的创作,并对历史与现实作出阐释、论证或批评,文学的意义则降到非常次要的地位。汉代文人诗歌创作,除汉初的一些楚声短歌较有情致以外,多为模仿《诗经》、体近雅颂的庙堂诗歌,形式单调,内容贫乏,几无形象性、艺术性可言;间或出现一些讽谏时事或自伤自责之作,也体近《小雅》之诗,成就平平。在这种情况下,张衡兼用四言五言、七言骚体进行创作,各种体裁融会贯通,各尽其长,以求抒情、叙事、说理各得其致,既体现了对旧体裁的继承,又表现出对新体裁的创造,实属难能可贵,在汉代诗歌创作中独具特色。他的四言诗已经脱卸雅颂传统而有了新的面目;五言诗着重表达个人的内心体验,对个人情感抒写的真实与强烈程度均超过以往;七言诗有首创之功。这些作品大多词藻丽密,实已是魏晋诗歌先声。

   张衡的四言诗当以《怨诗》(亦作《怨篇》)最著名,载《太平御览》九八三卷,刘
勰曾称赞“张衡《怨篇》,清典可味”(刘勰:《文心雕龙・明诗》。)。可惜原作没有完整地流传下来,今存仅有十多句:
猗猗秋兰,植彼中阿。
有馥其芳,有黄其葩。
虽曰幽深,厥美弥嘉。
之子之远,我劳如何。
我闻其声,载坐载起。
同心离居,绝我中肠。
愿言不获,终然永思。

  诗前原有序云:“秋兰,咏嘉美人也。嘉而不获,用故作是诗也。”联系张衡的其他诗作来看,将本诗作为一首情诗来读,也未尝不可,与五言《同声歌》、七言《四愁诗》有相似之处。至于是否另有寄托,在此不好妄下断语。但不管怎么说,它的抒情意味是很浓厚的,形象性也很强,确实“清典可味”之感,与他的另一些四言诗,如《东巡诰系歌》“皇皇者凤,通玄知时。萃于山趾,与帝邀期。吉事有祥,惟汉之祺”,是有明显不同的,显示出诗歌在文人手中已经开始抒情化了。

  《同声歌》是张衡五言诗的名篇,全诗如下:

邂逅承际会,得充君后房。
情好新交接,恐懔若探汤。
不才勉自竭,贱妾职所当。
绸缪主中馈,奉礼助蒸尝。
思为莞簟席,在下蔽匡床;
愿为罗衾帱,在上卫风霜。
洒扫清枕席,(革是)芬以狄香。
重户结金扃,高下华灯光。
衣解巾粉御,列图陈枕张。
素女为我师,仪态盈万方。
众夫所希见,天老教轩皇。
乐莫斯夜乐,没齿焉可忘?

  这首诗感情真挚细腻,词采绮丽,在表现技巧上比以前的文人五言诗有了较大的进步。即若把它看作是“喻臣子事君之道”的诗,则通篇运用比兴手法来抒情,形象贴切生动,仍不失为一首富有魅力的好诗。尤其是“思为莞簟席”四句,手法新颖,颇具民歌情调,历来为人所称道。后来陶渊明《闲情赋》中“愿在衣而为领,承华首之余芳;愿在丝而为履,附素足以周旋”几句,从句意到手法,明显地受到了该诗的启发,唐人裴(讠咸)《新添杨柳词》中“愿作琵琶槽那畔,美人长抱在胸前”,和凝《何满子》中“却爱蓝罗裙子,羡他长束纤腰”等,恐多少都与本诗有承继关系。

  张衡诗歌的代表作,当推《四愁诗》。其诗全文是:

  我所思兮在太山,欲往从之梁父艰,侧身东望涕沾翰。美人赠我金错刀,何以报之英琼瑶。路远莫致倚逍遥,何为怀忧心烦劳? 我所思兮在桂林,欲往从之湘水深,侧身南望涕沾襟。美人赠我琴琅我员ㄖ衽獭B吩赌乱秀扳辏挝秤切姆斥



最后更新:2023-08-09 21:41:5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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